度首都新德里正在遭到來自全國各地農民的圍堵。
裝著糧食、燃料和醫用品的拖拉機,沖過警察設立的障礙物,被警察的高壓水炮澆濕——這個場景在過去的將近一個月里,接連在印度首都新德里街頭上演,沖突中不斷有人喪生。
農民遭到警察的煙霧彈和催淚瓦斯 圖片:AFP
從十月份開始,為了反對莫迪政府于九月底頒布的新農業法案,上億農民駛向通往首都新德里的主要公路,并發誓要在那里扎營,直到新法案被廢除。迫于壓力,莫迪政府已經同農民代表進行了兩次談判,但并無太大成效。
根據最新的報道,印度政府已經承認新的農業政策有缺點,會做出修正。
當地時間12月3日晚上8點半,農民代表巴爾德夫(Baldev Singh Sirsa)告訴印度時報 (The Times of India),“我們在政府面前列舉了所有的缺點,他們不得不承認有缺點,然后他們會做出修正。”
但農民們并不答應,他們要繼續跟政府談判。巴爾德夫說,“我們不想要修正,而是要撤銷法律。”
從上個月開始,在印度北部有一小塊土地的辛格,與旁遮普邦村莊的二十幾名男子,坐在一輛滿身泥漿,堆滿大米、扁豆、新鮮大蒜和其他調味品的農用拖車后面,同其他拖拉機一起,堵塞了通往印度首都的一條主干線。
農民們帶好了各種食材,在街頭安營扎寨 圖片:Danish Siddiqui/Reuters
“我們的土地是我們的母親,它是我們的父母傳給我們的,我們的父母從他們的父母那里得到了它,現在莫迪想收購它,并把它送給他的富人朋友。”一位名叫辛格(Singh)的農民告訴《紐約時報》。
許多拖拉機從印度北部而來,跋涉了數百英里,沖破了警察安置的障礙物,經受了催淚瓦斯和水炮。每天無數的拖拉機,途徑新德里與鄰近的哈里亞納邦的邊界,將新德里堵成了一座圍城。
警察使用高壓水泡試圖擊退農民 圖片:AFP
從拖拉機上下來的農民,手舉農會的彩旗,大規模蜂擁進新德里。現場時不時舉行斗志昂揚的反莫迪演講,不斷增加的人群和志愿者還會在現場分發食物。
午飯時間,一群留著長白胡子、手上長滿老繭的老人們,會將洋蔥舀進一個浴缸大小的巨大鐵鍋里,為大家準備午餐。
吃完飯,大家收拾好鍋碗瓢盆,繼續向新德里行進。路上他們會遭遇警察,伴隨著沖突。
“警察會向人們扔石塊,路障都被沖破,公共汽車也被損壞,警察和抗議者之間發生了暴力沖突。”攝影記者拉維(Ravi Choudhary)告訴事實核查網站Boomlive。
拉維拍攝的一張照片,在過去一周傳遍整個社交媒體。
照片中,一位警察向留著長白胡子的錫克族農民揮起了警棍。包括攝影師在內的許多人在圖片上標注了 “Jai Jawan,Jai Kisan”(即 “士兵萬歲,農民萬歲”),這是印度前總理拉爾·巴哈杜爾·夏斯特里(Lal Bahadur Shastri)在1965年印巴戰爭期間提出的口號,旨在強調士兵和農民在國家建設中的重要性。
警察向農民揮舞警棍 圖片:拉維(Ravi Choudhary)
這張照片被莫迪的反對派拿來做文章。
反對黨國大黨高級領導人拉胡爾·甘地(Rahul Gandhi)在推特上發布了這張圖片。
“這是一張非常悲傷的照片。我們的口號是‘士兵萬歲,農民萬歲’,但今天莫迪總理的傲慢讓士兵與農民對立起來。這非常危險。”他寫道。
但是新德里警察局卻告訴當地媒體:“抗議的農民被允許進入國家首都,也被允許進行抗議。”
印度報業托拉斯11月26日消息,根據印度中央工會的說法,喀拉拉邦、本地治里、奧迪沙邦、阿薩姆邦和特倫甘納邦出現全面停工,超過2.5億工人參加了全國性罷工。
11月30日,莫迪在恒河岸邊發表評論,試圖向農民保證,新法律將使他們受益。莫迪說:“這些改革不僅為我們的農民解除了束縛,而且給他們帶來了新的權利和機會。”
可農民們并沒有看到政府的誠意。本周抗議還在繼續,預計有20多萬農民從首都新德里附近涌來。當地媒體報道稱,新德里和哈里亞納邦的邊境,已經部署了無人機攝像頭進行安全監控。
農民們已經在首都附近的幾個地點建立了大規模營地,并表示如果政府不同意廢除 “黑法”,他們就會一直留下來。
迫于壓力,印度政府已經同意與農民代表進行談判,12月1日的第一次談判沒有任何成效;12月3日的談判,政府只是同意改革方案現有缺點。他們預計會在12月5日進行第三次談判。
“我們是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來自印度北部的農民辛格表示,“現在晚上很冷,我們只能互相依偎在拖拉機里,但心更冷,小麥場停工,每天都在賠錢。”
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法案,引發了印度農民這么大的反對聲浪?
9月20日,印度議會聯邦院(上院)審議通過了飽受爭議的《農產品商貿(促進和便利)條例(2020)》、《基本商品(修訂)條例(2020)》和《農民(賦權和保護)價格保證和農業服務協議條例(2020)》三項農業法的重要修訂案。
綜合來看,這些改革主要聚焦于農產品銷售、定價和儲存的規則。幾十年來,這些規則保護印度農民免受自由市場的影響。
多年旅居印度的三土,對印度有長期的觀察。她告訴全現在,傳統上,印度農產品的供應鏈由農產品市場委員會(APMC)監管,委員會設置了批發市場,在市場內,經政府許可的持證中間商從農民處采購農產品,批發市場保證了農民獲得較優價格和最低收購價格,規范交易流程。對于谷物、豆類、油籽、洋蔥、土豆等最基本的農產品(類似于中國的“國儲糧”),政府會為其提供最低收購價格。
但是,新法案卻允許私人買家囤積必要的商品以備將來銷售,而此前只有政府授權的代理商才能這樣做;此外還設定了合同農業的規則,即農民根據特定買家的需求定制其生產。
最大的變化是,農民將直接面向市場,以市場價格直接賣向個體機構,比如農業企業、連鎖超市和線上銷售商等。
這樣帶來的危害就是,農民失去了最低收購價格和最優價格保護,最后的結果可能就是被大企業壟斷。
“這是對小型和邊緣化農民的死亡令。他們打算將農業和市場交給大公司,最后來摧毀我們。他們想搶走我們的土地。”農民素德(Sudhir Venkatesh)告訴全現在。
街頭賣菜的印度農民 圖片:視覺中國
接近執政黨印度人民黨(BJP)策略制定的人士安舒曼(Anshuman)舉了個例子,“由于WTO的原因,有些農產品是不允許農民種植的,這些產品的進口會被一些公司壟斷。像百事集團,他們要做薯片,會告訴印度,哪些農民能種土豆,種多少,在哪里種。” 安舒曼告訴全現在,“另一個例子是甘蔗,雖然甘蔗是農民種植的,但需要盡快加工,才能最大限度地從甘蔗中獲取糖分。但是一些政府領導人擁有加工廠,農民不得不等待他們的甘蔗被加工。他們等待的每一天,甘蔗中的糖分就會下降,收入也就會減少。”
政府之所以出臺這樣的政策,主要是因為中間商隨意加收傭金,延遲付款,因此,即使有“規范化”市場的存在,大多數農民也會選擇繞過APMC進行銷售。
而農民要求的MSP(最低收購價),也有很多弊端,農民們為了保證收入,更傾向于種植受最低收購價保護的作物,導致大量的糧食堆積變質。
雖然政府表示不會降低MSP(最低收購價格),但農民們擔心這些價格會消失。農民們認為,沒有了它們,他們將受到大公司的擺布,這些大公司將以極低的價格收購基本作物,使他們陷入債務和財務困境。
三土告訴全現在,印度有很多農民都是貸款來進行種植,如果價格保證不了,貸款的壓力只會越來越大。
印度國家農業和農村發展銀行2018年的一項研究發現,印度一半以上的農民負債累累。從2018年到2019年,有超過2萬名農民自殺身亡,雖然原因有諸多爭論,但一些研究表明,負債是一個主要因素。
農業在印度經濟中舉足輕重,印度13億人口中,有近60%的人以農業為生。但農業給GDP帶來的貢獻卻并不大,僅占印度GDP的15%左右。
田地勞作的印度農民 圖片:視覺中國
政府希望通過改革,讓農產品面向一個自由流通的市場,從而吸引私人企業進入農業這一領域,促進農業向制造業轉型,進而讓農民受益。
“這是一個必要的艱難抉擇,”美國企業研究所研究員、南亞問題專家薩達南德·杜姆(Sadanand Dhume)對VOX表示,“這在20年前就應該做了,像中國一樣,促進農業向制造業的轉型。”
之所以一直沒能完成,杜姆認為主要原因就是印度的農民實在太多了。根據美國《外交政策》雜志的數據,印度13.5億人口中,有一半從事農業活動。
因此到目前為止,印度農民的再就業還沒有完成。2020年,制造業僅占印度GDP的17%左右。
杜姆表示:“如果經濟創造了就業,農民就不會有這么多焦慮。印度創造就業的能力一直很弱,所以一想到失去保障,農民就會感到不安。”
農民的恐懼也有一部分是由于當下的緊迫性,疫情對經濟的影響讓農民更加驚恐。7月至9月,印度經濟與2019年同期相比萎縮了7.5%。全印度制造商組織6月的一項調查發現,盡管接受了政府的援助,但超過三分之一的中小型企業正在破產中。
反對聲音認為,新法案不太可能成為解決農民問題的靈丹妙藥。雖然政府的目標,是讓市場力量在農業中發揮更大的作用,但是農業公司化與提高農業收入相反,往往會壓低農業收入,最后影響各邦的稅收。
印度農業政策專家德文德拉·夏爾馬(Devendra Sharma)是反對改革的堅定者,他認為,讓農民受制于市場的暴政,無異于先羊后狼,來自各邦的證據表明,即使批發市場被取消,農民也沒有受益。
德里安貝德卡大學博雅教育學院副教授班納吉(Arindam Banerjee)在接受《印度教徒報》采訪時指出,農民的收入并不會單純因為市場開放就會增加,目前影響他們收入的原因主要是高企的耕作成本和低迷的市場需求,而這些恰好需要政府進行干預。
安舒曼認為,“此次改革的力度非常大,改變的東西太多,太快了。把現在行之有效的東西和新法中好的東西結合起來,再加上讓市場來平衡,才是最需要的。”
農民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改變,他們帶了足夠的糧食,據稱至少可以維持6個月。農民代表此前已經發聲,他們決心留下來,直到莫迪政府廢除新農業法案,并將最低收購價格寫入法律。
農民辛格說,“如果一個孩子不哭,他的母親怎么會知道他餓了?”
參考材料:
https://www.nytimes.com/2020/11/30/world/asia/india-farmers-protest.html?searchResultPosition=2#commentsContainer
https://www.bbc.com/news/world-asia-india-55156219
https://www.bbc.com/news/world-asia-india-54930384
https://timesofindia.indiatimes.com/india/farmers-protest-in-india-live-updates-delegation-of-farmers-to-meet-agriculture-minister-today/liveblog/79539898.cms
http://www.ifengweekly.com/detil.php?id=1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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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農民工系列報道之三(林甸)
農民工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對城市建設和經濟發展作出積極貢獻,他們付出勞動得到勞動報酬是天經地義的,但是現實情況并非如此,在建筑領域拖欠農民工工資現象相當嚴重,這不僅侵害了農民工的合法權益,也給社會造成了不安定因素。目前建筑領域拖欠農民工工資現象已成為當前社會的熱點和政府要著力解決的熱點問題。針對這一特殊群體,20多年來,各項制度、政策、文件、法律、法規的出臺和相關職能部門的增設都未能有效遏制這一趨勢的蔓延,先是2003年國務院辦公廳下發【2003】94號文件《關于切實解決建設領域拖欠工程款問題的通知》,2004年我國又出臺了《建筑領域農民工工資支付管理暫行辦法》明確規定企業應按有關規定足額繳納農民工工資保障金。
2014年秋,中央政府第三次作出承諾,國務院在印發的《關于進一步做好為農民工服務工作的意見》中要求“到2020年做到農民工工資基本無拖欠”,即中央政府下決心用兩個“三年”的時間來消除農民工工資拖欠問題。可見中央政府對拖欠農民工工資現象的重視。
在大慶市林甸縣一中異址新建工地打工的常秀頎等百余名農民工因政府違規,至今未拿回屬于自己的工資款,他們拿著聯名討薪材料,兩年間不斷向各級政府有關部門進行投訴。但至今無果。
記者調查發現,林甸縣隸屬于大慶市管轄,由于當地政府違規操作,將農民工的利益置于未端,才是導致欠薪的根源,常秀頎等人在一次次維權無果、無奈的情況下,到黑龍江省政府駐北京辦事處反映“林甸縣政府拖欠農民工工資”情況時,無端被林甸縣警方,從北京雇傭第三方人員,強行帶回林甸縣執行“行政拘留十日”的處罰。
筆者認為,群眾通過正當信訪渠道反映問題,是憲法賦予公民的正當權利。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干擾和阻礙群眾正常信訪行為。按照中央要求和《信訪條例》的有關規定,對群眾反映的合理合法訴求,要及時就地解決到位,不得推諉拖延、敷衍塞責。更不應該用“公權力”簡單拘留處理了事,避免四川省岳池縣楊天直死亡事件的發生。
大慶市林甸縣“一中異址”新建工程,是2013年大慶市城建重點工程項目之一,常秀頎他們共完成學生宿舍1#、2#樓基礎、框架的施工 5層部分(共6層)任務,現在已停工兩年了,可被拖欠的工錢2472803元至今沒有拿到手,這些農民工持續討薪兩年多,每次都是空手返鄉。
農民工們說:“我們都是在林甸縣一中異址新建工地干活的農民工,有木工、泥工、鋼筋工、水電暖工、消防工、塔吊工,從2012年10月3日進入工地施工,到2014年29日完全停工,我們拼死拼活地干了13個多月,為了搶時間,白天干十幾個小時,晚上還的加班。除政府2014年底支付部分工資外,剩余欠的工錢247萬多元至今一分沒給、、、
“欠我自己就4萬多元,我到縣政府去了無數次,但是都是空手返回,欠的工錢一分沒拿回來,還搭了很多費用,生活本來就不寬裕,這不是雪上加霜嗎,現在工地已被政府斷水、斷電一年多啦、、、”。農民工王俊峰氣憤地說。
常秀頎是帶領同鄉出來打工的,工地共欠大家247萬多元不給,現在大家都管他要錢,逼得他三、四年都不敢在家過年,每年到林甸縣政府討薪無計其數,不但工錢沒拿回來,還欠了很多新債。“到當地勞動監察部門投訴,都因是縣政府主管的工程,農民工工資保證金又沒有預先繳納,更不知道什么時間開的工,雖然幾次帶著我們到縣政府找到主要領導,但都以種種理由相互扯皮、推拖,至今毫無結果,實際上,所欠我們的工錢,當地政府是有直接責任的;現在又要來到年啦,這個年真不知道該怎么過…”常秀頎無奈地說。
據知情人透露:林甸縣“一中異址”新建工程是縣政府前任主要領導主抓的工程項目,由江蘇省建工集團承建,后因江蘇省建工集團發現該項目征地手續,及其他開工手續不健全,無法再繼續墊付資金施工,便要求林甸縣政府出具擔保函進行擔保,被拒后,開始停工。2014年1月22日林甸縣政府與江蘇省建工集團公司解除合同關系,并決定將林甸縣一中異址新建工程交由“黑龍江省建工集團有限公司”承建,代表接收人為李樹文。
為了保護農民工的合法權益,早在2004年我國就出臺了《建筑領域農民工工資支付管理暫行辦法》明確規定企業應按有關規定足額繳納農民工工資保障金。2004年黑龍江省出臺的《黑龍江省建筑領域農民工工資保障金管理辦法》中也明確規定了“建設單位應按照建筑工程合同價款3%向勞動和社會保障部門指定的銀行賬戶繳納農民工工資保障金”。
記者在調查時發現,林甸縣“一中異址新建”工程在沒有按法律相關規定繳納農民工工資保障金的前提下,就進行施工。而當地政府建設主管部門、勞動監管部門、違規、錯位,是導致欠薪的主要原因;如果我們政府主管部門、監管部門能依法履行自己的職責,監察、督促到位,欠薪的事件就不會發生。
農民工認為,如果當地政府能嚴格執法,依法督促繳納農民工工資保障金,在發生拖欠后及時啟用保障金給予農民工發放工資,就不會出現討薪現象。但是林甸縣政府主管部門、監管部門沒有依法履行自己的職責,為拖欠埋下隱患!記者從林甸縣有關部門證實了這一點。
農民工們表示:林甸縣政府與當地政府建設主管部門、勞動監管部門他們都是一家人,好比“老子”與“兒子”,“兒子”不敢管“老子”,所以從工程開工到工程停工,沒有一個政府職能部門按規定進行監管、督促、處罰。其受害者只能是我們這些農民工。
記者調查了解到,中共林甸縣委關于全縣2013年重點項目、民生工程的公示(六)社會事業項目(9個)中第8項:林甸一中移址新建項目。新建高級中學一處,將現有一中搬遷至城南新區。規劃占地面積12.7公頃,建筑面積6萬平方米,投資估算1.5億元。開工時間2013年4月竣工時間為2013年10月。資金來源:林甸縣政府。
常秀頎等百余名農民工在兩年多的時間里不斷到各級政府維權情況下,林甸縣政府和黑龍江省建工集團有限公司于2015年1月21日聯合出具保證書:“林甸縣政府和施工單位向林甸縣一中工地勞務施工隊保證欠農民工工資人民幣:貳佰肆拾柒萬貳仟捌佰零叁元整,(小寫:2472803元)于2015年2月12日前付清”特此證明。空格處手寫到:政府撥款時統一發放,政府監管,省建工集團負責走賬。林甸縣教育局:蓋章,省建工集團負責人:李樹文(簽字)。這里值得一題是,林甸縣教育局以文件形式回復李長鎖、常秀忠等人上訪問題時是這樣答復的,林教復字[2015]5號“關于李長鎖等上訪問題的處理意見”、、、“經與相關部門溝通了解到,新建林甸一中的工程款,包括人工費在內的所有款項,已于2014年底對施工方黑龍江省建工集團全部付清、、、”既然2014年底已經付清了全部工程款,為什么2015年1月21日又向常秀頎等農民工出具“保證書”、還款計劃?可見此回復的真實性讓人質疑。
為澄清事實真相,記者驅車趕到位于哈爾濱市南崗區延興路35-1號“黑龍江省建工集團有限責任公司”一龔姓黨委宣傳委員接待記者,并就記者提出的“2014年底是否全額收到林甸縣轉入的工程款及人工費”“建工集團和林甸縣政府是否有施工合同”“代表建工集團接手林甸縣一中異址新建工程的代表人李樹文是本公司的員工嗎”等問題,均已“不解釋”為由予以拒絕。記者上網搜索到,黑龍江省建工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已被例入全國失信執行人黑名單。
從林甸縣政府到施工企業“黑龍江省建工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相互推諉、扯皮、指責不難看出,該項目管理上的混亂,政府在建設“林甸縣一中”異址新建工程項目時,一開始就沒有按有關規定足額繳納農民工工資保證金,更沒有按相關規定辦理相關手續。
相互推諉、扯皮、指責是假,逃避支付才是真!
法律專家指出:欠薪--嚴重侵害了眾多勞動者的合法權益;工資是眾多勞動者的生活來源,甚至是勞動者的唯一生活來源,是他們自身及其家人賴以生存的條件。惡意欠薪直接侵害了勞動者的勞動成果,侵犯了他們的財產權,阻斷了他們的基本生活來源,對勞動者及其家人的生存造成了巨大的威脅,其危害不亞于盜竊、詐騙等刑法犯罪,具有廣泛性和嚴重性。
當前,惡意欠薪所侵害的是群體性的勞動者的權益,使他們的生活得不到保障,權利得不到保護,加劇貧富差距,從而激化社會矛盾,容易引發群體性的討薪,還常常發生上訪、堵路,甚至圍堵、沖擊國家機關,造成流血事件。甚至有部分勞動者因討薪不成,生活困難,走上盜竊、搶劫等侵財性犯罪道路,使社會不穩定因素大大增加,勢必影響和諧社會的建設。
林甸縣政府只注重項目建設,卻輕視市場規范、輕視農民工的利益,是造成欠薪問題的又一深層原因。政府不但注重項目建設,也更應該要重視市場的規范及農民工的利益,這才是政府為民所為。少喊口號,多加監管,才能杜絕或者少發生欠薪問題,否則保護農民工的合法利益只能是一句空話。
林甸縣“一中異址”新建工程拖欠農民工工資數額之大,人數眾多,時間較長,這不是偶然現象,這和當地政府及相關部門監管錯位、主管違規有著直接關聯。
2016年1月國務院辦公廳下發的《關于全面治理拖欠農民工工資問題的意見》,是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部署要求的舉措,目的是從根本上解決拖欠農民工工資問題。《意見》強調,要改進建設領域工程款支付管理和用工方式。加強建設資金監管,推行工程款支付擔保制度,預防工程款拖欠;規范工程款支付和結算行為,探索建立建設項目抵押償付制度;
2016年9月6日黑龍江省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全面治理拖欠農民工工資問題的實施意見第二十二條:強化責任追究。建立問責制度,對因政府領導責任不落實、部門監管責任不履行、相關人員工作不到位導致本地重大拖欠農民工工資案件高發、頻發,造成嚴重社會影響的,嚴肅追究相關領導和責任人的責任。對政府投資工程項目拖欠工程款引發拖欠農民工工資問題的,追究項目負責人責任。
我們期望大慶市人民政府、林甸縣人民政府能夠盡力協調,盡快解決,讓農民工能夠開開心心地回家過年。李樹文是何許人也,我們也將進一步調查核實。
針對大慶市林甸縣政府、黑龍江省建工集團有限責任公司拖欠農民工工資事件進展,我們將做進一步關注。(王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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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xinwen.eastday.com/a/161118103330250.html
跌之下,仍有膽大者入場。
“我覺得監管對幣圈、對我都沒啥影響,只是莊家借勢洗盤。之前5萬多(美元)買過,也沒賣。昨天3.5萬又買了一點。”5月20日,一位比特幣投資人這樣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近兩日,幣圈的崩盤足以載入史冊。5月19日,比特幣盤中跳水,晚間一度跌破3萬美元整數關口,距離最高點已經腰斬,慘不忍睹,其他數十種主流幣也在同一時間一瀉千里;5月20日,截至記者發稿,比特幣最新價格為3.9萬美元左右,雖然價格有所回升,但近7天仍跌去近25.6%,近1個月跌去近33.55%。
此輪虛擬貨幣暴跌的大背景是中國三大協會聯手“封殺”。在市場分析看來,虛擬貨幣價格近期走跌,一方面緣于監管圍堵,此外也與馬斯克喊話、機構拋售、狗狗幣等新型虛擬貨幣摧毀幣圈價值體系相關,這些都成為此輪比特幣暴跌的誘因。
崩盤又反彈,幣圈牛市結束了嗎?
5月19日,比特幣價格一度跌破3萬美元大關。這距離比特幣飆升至6.5萬美元,僅過去1個月左右的時間。
5月20日,比特幣價格又現反彈,價格一度逼近4萬美元,但未來前景如何,仍不明朗。
比特幣近一個月走勢
狗狗幣近一個月走勢
與幣圈的崩盤相比,爆倉的人數更是觸目驚心。比特幣家園信息顯示,過去24小時,全網虛擬貨幣合約共有50多萬人爆倉,爆倉資金達60億美元,最大單筆爆倉損失慘重,金額達6700萬美元。
爆倉原因是,由于很多幣圈投資者使用了炒幣平臺提供的合約杠桿交易。當行情暴跌時,投資者會面臨交易平臺強平的風險。
網絡上,網友不斷曬出爆倉的截圖。有網友稱,“7000萬全爆了,還款也還不進去,補倉也補不了,啥也做不了。”另有網友表示,“自己60多個合約單子連環爆倉。”
對于資深幣圈投資人來說,此輪暴跌并不陌生。2013年12月,五部委聯合印發《關于防范比特幣風險的通知》;2017年9月,七部委叫停ICO融資后,比特幣中國、火幣網等多家虛擬貨幣交易平臺陸續關停平臺所有業務或人民幣交易業務。當時,包括比特幣在內的各種代幣均跌幅明顯。
“未來就是希望繼續跌、使勁跌,跌得越多越好。讓我有機會低價上車,因為風險都是漲出來的,機會都是跌出來的。”上述接受采訪的比特幣投資者稱。
在一些幣圈投資人看來,美聯儲的加息預期,導致了包括幣圈、全球大宗商品市場和歐美股市的同步下跌。這也導致對比特幣后市價格出現分歧。有觀點認為,此輪暴跌主要緣于國內嚴監管加碼,在監管嚴打下,比特幣牛市已經終結;不過,也有投資者滿懷期待,認為大牛市都是從大暴跌開始的,3萬點或將是新一輪行情的起點。
“幣圈是個放大鏡,進了這個圈子,難以獨善其身。人的貪婪會被無限放大。”有投資者這樣表示。
協會打預防針后,監管措施會升級嗎?
此輪虛擬貨幣暴跌的大背景,是國內虛擬貨幣監管升級。雖然一些投資者對于后續市場走勢仍然樂觀,信心滿滿,但在監管看來,比特幣等虛擬貨幣的漲跌根本毫無邏輯可言。
“虛擬貨幣無真實價值支撐,價格極易被操縱,相關投機交易活動存在虛假資產風險、經營失敗風險、投資炒作風險等多重風險。”針對近期虛擬貨幣交易炒作活動抬頭的情況,互聯網金融協會、銀行業協會、支付清算協會于5月18日晚間聯合發布公告,要求會員機構不得開展虛擬貨幣交易兌換以及其他相關金融業務。
監管整治力度升級后,也有投資人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風聲鶴唳。“感覺這次監管比較嚴厲,涉及了出入金的問題。如果后續完全切斷出入金,就真的涼涼了。”
公告要求,各會員單位不得直接或間接為客戶提供其他與虛擬貨幣相關的服務,包括但不限于:為客戶提供虛擬貨幣登記、交易、清算、結算等服務;接受虛擬貨幣或將虛擬貨幣作為支付結算工具;開展虛擬貨幣與人民幣及外幣的兌換服務;開展虛擬貨幣的儲存、托管、抵押等業務;發行與虛擬貨幣相關的金融產品;將虛擬貨幣作為信托、基金等投資的投資標的等。
第一財經記者了解到,此前人民銀行已先后關閉境內虛擬貨幣交易平臺211家。在監管部門出手整治后,國內“炒幣”者陸續退場。但近期狗狗幣、柴犬幣等新型虛擬貨幣多次“喜提”熱搜,這些虛擬貨幣價格的瘋狂上漲,也助推了境內投資者的非理性入場。
除了一些境外交易所仍在提供虛擬貨幣交易服務外,一些場外交易商“販幣”買賣也逐漸興起。這些場外交易的交易商從境外交易所大量低價買幣,通過組建微信群、宣傳虛擬貨幣價格等信息形式,吸引境內投資者,從而實現高價售賣虛擬貨幣賺取差價和交易費用。
但投資者不知道的是,虛擬貨幣場外交易商和大部分交易所不受監管,虛構交易、操縱價格、侵吞客戶資金的情況時有發生,部分交易所誘導投資者參與杠桿交易,極易發生巨大損失。
在業內專家看來,協會作為自律組織,雖然公告并不具有法律效力,但參考意義重大,未來或會有進一步措施登場。
北京大成律師事務所合伙人肖颯認為,在民事判決中,對于協會的公告會當作“行業慣例”進行引用,因此,未來一段時間虛擬幣涉訴案件將受此公告影響;此外,協會的公告是打預防針,讓公眾知悉虛擬幣炒作的違法性,如果事態好轉,則就此作罷;如果事態惡化,相關“硬法”就要登場,請腦補P2P行業的經驗教訓。
相關報道見:《三大協會集體發聲,虛擬貨幣嚴監管仍將持續》
http://www.yicai.com/news/10105446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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